第十六章 思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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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思索
蘇清的痛苦結束，但她的身子還是虛的沒辦法，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力氣，吃了些東西後躺在床上休息。
到了傍晚，慧靜大師和慧心大師準備啟程回京，出發前，慧心大師來看蘇清，跟她說了一些事。
“廷奎這孩子命苦，年紀輕輕沒了娘，他父親的姬妾一個個都不是省心的，還好我與這孩子的外祖父是至交，他在這孩子八歲時，讓我教他武功，廷奎聰慧，武功進步很快，隨著年歲漸長，他心智也逐漸成熟，有些早慧，深知‘木秀於林，風必摧之’的道理，回到家後便表現得無比平庸，兩年前不知發生何事，他與家人決裂，獨自來到這裏，我追過來後，發現他身上滿是恨意還有戾氣，練功差點走火入魔，今日，老衲在此請你答應我一件事，請蘇公子千萬不要拒絕。”
“大師請說，若我力所能及，我一定為您辦到”，蘇清想著，慧心大師說了這麽多，都和大哥有關，他求我的事，一定也跟大哥有關，那我一定會幫他的，只是沒想到，大哥的遭遇比我更為淒慘，真是，唉。
“你們兄弟四人結拜，讓廷奎的性子變了很多，而且看著你們願意跟他一同承擔危險，甚至以命相救，我實在是感激不盡，廷奎對你們幾個兄弟也是非常看重，這次你身受重傷，廷奎差一點再一次被戾氣控制，走火入魔，若不是我及時趕到，恐怕廷奎會爆體而亡，所以，我請求你們，遇到事情多多開導他，當他生氣無法自控之時盡力勸解他，千萬不要讓他在那種情況下殺人”，慧心大師滿臉的憂愁，李廷奎在慧心大師心中的分量，不可小覷。
“我們結拜時就說了‘有難同當’，大師感激我們，豈不是把我們當成了外人？大師放心，我們一定會保護好大哥的”，蘇清鄭重的點了點頭，給出承諾。蘇清向來是一個重諾之人，她既然答應了，就一定會做到。慧心大師滿意得點了點頭。
“大師，我也請您和慧靜大師保守我難以有孕的事實，尤其是對大哥”，蘇清滿眼的誠懇，直勾勾地盯著慧心大師。蘇清傷在腹部，傷口有些深，慧靜大師告訴她，她以後有孕的幾率會很小。蘇清不是不難過，但是，告訴她現有的這幾個親人，就多一個人難過了。
“你這孩子，真是，也罷，我們答應你了，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，不會這件事不會有除了我們之外的第三人知道”，慧心大師既是對蘇清的心疼，又為李廷奎有這麽好的朋友而感到慶幸，李廷奎以後的日子，應該會好過很多吧！
終於，慧心大師和慧靜大師放心地走了，沒有一絲遺憾。之後的半個月，蘇清被他們幾個照顧的慘絕人寰，除了解手，基本都在床上，身上都快捂出痱子了，他們這麽熱情，蘇清欲哭無淚啊，蘇清並不想像個廢人一樣活著啊。
眼看著到了八月中旬了，他們幾個人還窩在客棧裏，這讓蘇清很過意不去，畢竟九月初十就是科舉了，顧揚還得參加科舉考試呢！
“你們看，現在已經八月中旬了，我們再不出發，可就趕不及去京城參加科舉考試了呢！總不能因為我就耽誤了二哥的美好前程啊！”說著，蘇清賊兮兮地朝著顧揚瞟了一眼，顧揚瞬間就被逗笑了。
“三弟說得是，既然這樣，那我出去雇輛馬車，你跟小四坐馬車，我跟二弟騎馬”。
蘇清一臉的喜色，終於可以出去放風了。
晚上，他們幾個人怕蘇清無聊，來房裏陪著她聊天，不知不覺，就聊到了上次遇刺的問題上。
“大哥，看那天晚上那個殺手，他知道你是李家少爺，好像還很了解你以前的性格，或許是你以前認識的人雇兇殺人，你以前可有得罪過人？或者，你心裏有沒有什麽可能的人選？”
“這麽絞盡腦汁對付我，還用那麽惡毒的毒藥，能對我下此毒手的人，除了我父親從妾擡為正妻的顏氏，恐怕就沒人了吧！”李廷奎嘴角勾起一抹笑，眼底裏卻是蘇清他們從未見過的冷意。顏氏，你對付我，我可以理解，可是你如今傷了我最珍視的兄弟，我們，好好玩兒玩兒。
“還有，這次來刺殺的人只有兩個，若是顏氏真的想要殺死你，不是應該叫更多的人來動手嗎？”，顧揚也發出了疑問。
“會不會是顏氏沒有那麽多錢雇太多人？”蘇湛的小腦袋瓜也在想著這個問題，“或者說，他們有足夠的自信，兩個人就能置大哥於死地”。蘇湛聰慧得讓人咋舌。
“哎呦，小四不賴啊”，顧揚挑眉誇讚道，蘇湛被誇，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看到蘇湛笑，蘇清想起她第一次見到蘇湛，他張牙舞爪的樣子，跟現在一對比，果然是變了不少了，最起碼，他眼裏沒有了哀傷，可是他的活潑勁兒也少了很多，可能是他覺得現在有人管了，不能再亂玩了，免得像個野孩子一樣，給哥哥姐姐丟人。現在的蘇湛，像個小大人一樣。
“小四說得不無道理，顏氏作為一個深閨婦人，肯定也沒有多少錢雇很多殺手，如果只能雇一兩個，那雇的殺手必然要比較強，才能一擊必殺，我武功只是些三腳貓功夫，大哥你看，那兩個殺手的水平怎麽樣？”
“那兩個殺手輕功極好，武功也是中等水平，但是在兵器上淬毒，這種下三濫的手段，倒是讓我想起一個組織----天水宮。天水宮在江湖上崛起不久，我只知道它是一個為了賺錢殺人越貨，什麽活兒都接的組織，養著百餘人殺手，還有一位及其神秘的宮主”。
“這樣說來，那就是天水宮收了顏氏的錢，從顏氏口中得到你的下落和你的能力，再來對你進行擊殺，這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”，蘇清的眸子暗了暗，想到李廷奎從小到大不知道受了顏氏多少迫害，這次回去，怕是先得想辦法除了這個顏氏。
幾個人都有些沈默，畢竟這是他們大哥的家事，不一會兒，還是顧揚打破了沈默。
“大哥，我覺得那天你並沒有用盡全力，你那天一味閃躲後退，看著是被那個殺手逼到了絕境，可是既然實力差距如此之大，那個殺手好像並沒有占到什麽便宜，你也並沒有受傷，還請大哥滿足我的好奇心啊”，顧揚笑嘻嘻地說。
李廷奎笑了笑，這件事，他當然是有打算的。
“我在那個殺手稱呼我為‘李少爺’時，就已經猜到了殺我的人恐怕是顏氏。我父親是兵部尚書，我在京城時，母親早亡，為了自保，會在一家人面前表現得平庸無比，讓他們認為我沒有什麽威脅，那天我故意示弱，也是想著先和以前一樣，讓他們對我放松警惕，我好查我母親的死因，內宅裏那些事兒，想必你們也懂得，從前年紀小，沒想到這一層，現在有了些懷疑，再退一步講，就算我母親的死跟她沒有關系，這些年來她給我的委屈，我也得討回來不是”。
原來大哥是如此的腹黑，惹不得啊惹不得！蘇清默默地想著，並且為遠在京城的顏氏點了一根蠟，宮鬥宅鬥什麽的，看我們兄弟聯合，玩兒不死你。
幾個人都露出了壞壞的笑容，像是在籌謀什麽大事一樣。
一夜好眠，幾個人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，只等回京籌謀了。路上的幾日，蘇湛還得意洋洋地跟蘇清說，是他機智地找了醫女幫她換藥，否則，她是女的的事實可就瞞不住了。真的是好險，她還沒想好要怎麽和別人說呢！
“阿湛，這件事你做的實在是太棒了，以後你也一定要幫姐姐瞞著，到京城後我想做生意，如果我女子的身份暴露，不好拋頭露面，而且也不好跟人接觸，你還小，這些事兒你還做不來，但你可以跟著我學”，蘇清笑瞇瞇地跟蘇湛說，她對這個便宜弟弟是越來越滿意了，不知不覺中，蘇湛已經成為了蘇清生命中割舍不下的一部分，成為蘇清最重要的親人，若是蘇湛有個什麽意外，蘇清估計會瘋。
好像他們幾個都一樣，寧願受傷的是自己，也不願自己珍視的人收到一絲一毫的傷害，否則，便會拼盡全力報覆，一如現在的李廷奎，如後來的蘇清，顧揚，還有蘇湛。
畢竟是大夏天的，蘇清和蘇湛雖然熱，但總歸是在馬車裏，不像李廷奎和顧揚，整天享受著陽光的沐浴，不過幾天，就曬得不行了。李廷奎還好，他以前作為捕頭，本來就是風裏來雨裏去，黑得不明顯，可是顧揚這個養尊處優的少爺，硬生生從風度翩翩的玉面郎君變成了一個糙漢子，變化實在是太明顯，蘇清的樂趣就是取笑顧揚。
“二哥，以前你長得白凈，不說話還能裝一下讀書人，現在這膚色，唉，真是慘不忍睹，你也是二十歲的人了，哪個姑娘都喜歡翩翩少年郎啊，這要是沒有姑娘看得上，你可怎麽辦啊”！說完，一臉擔憂地看著他，搖著頭，好像真的是在替他擔心一樣，可是又不能忽略蘇清語氣裏的揶揄。
顧揚氣結。本來男子黑一點兒也沒關系，可以說是體格健朗，可是蘇清這麽一說，讓帶一點自戀體質的顧揚懷疑了自己的長相。
“我記得二弟三弟認識時好像是三弟懷疑二弟是斷袖來著，要是你二哥將來討不到老婆，長兄如父，我做主，就把你嫁給他吧！”李廷奎一本正經的看著他們兩個人，但好像是在極力忍著笑。
聽了這話，蘇清成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，正在喝水的顧揚也差點把嘴裏的水噴出來。他們倆個人幽幽地對視了一眼，默契的瞪著李廷奎，讓李廷奎心裏毛毛的。
這時候蘇湛補了一句：這不是**嗎？
幾個人徹底忍不住，笑得花枝亂顫。
蘇清默默地想著：完了，大哥變壞了……但好像也不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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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清的痛苦結束，但她的身子還是虛的沒辦法，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力氣，吃了些東西後躺在床上休息。
到了傍晚，慧靜大師和慧心大師準備啟程回京，出發前，慧心大師來看蘇清，跟她說了一些事。
“廷奎這孩子命苦，年紀輕輕沒了娘，他父親的姬妾一個個都不是省心的，還好我與這孩子的外祖父是至交，他在這孩子八歲時，讓我教他武功，廷奎聰慧，武功進步很快，隨著年歲漸長，他心智也逐漸成熟，有些早慧，深知‘木秀於林，風必摧之’的道理，回到家後便表現得無比平庸，兩年前不知發生何事，他與家人決裂，獨自來到這裏，我追過來後，發現他身上滿是恨意還有戾氣，練功差點走火入魔，今日，老衲在此請你答應我一件事，請蘇公子千萬不要拒絕。”
“大師請說，若我力所能及，我一定為您辦到”，蘇清想著，慧心大師說了這麽多，都和大哥有關，他求我的事，一定也跟大哥有關，那我一定會幫他的，只是沒想到，大哥的遭遇比我更為淒慘，真是，唉。
“你們兄弟四人結拜，讓廷奎的性子變了很多，而且看著你們願意跟他一同承擔危險，甚至以命相救，我實在是感激不盡，廷奎對你們幾個兄弟也是非常看重，這次你身受重傷，廷奎差一點再一次被戾氣控制，走火入魔，若不是我及時趕到，恐怕廷奎會爆體而亡，所以，我請求你們，遇到事情多多開導他，當他生氣無法自控之時盡力勸解他，千萬不要讓他在那種情況下殺人”，慧心大師滿臉的憂愁，李廷奎在慧心大師心中的分量，不可小覷。
“我們結拜時就說了‘有難同當’，大師感激我們，豈不是把我們當成了外人？大師放心，我們一定會保護好大哥的”，蘇清鄭重的點了點頭，給出承諾。蘇清向來是一個重諾之人，她既然答應了，就一定會做到。慧心大師滿意得點了點頭。
“大師，我也請您和慧靜大師保守我難以有孕的事實，尤其是對大哥”，蘇清滿眼的誠懇，直勾勾地盯著慧心大師。蘇清傷在腹部，傷口有些深，慧靜大師告訴她，她以後有孕的幾率會很小。蘇清不是不難過，但是，告訴她現有的這幾個親人，就多一個人難過了。
“你這孩子，真是，也罷，我們答應你了，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，不會這件事不會有除了我們之外的第三人知道”，慧心大師既是對蘇清的心疼，又為李廷奎有這麽好的朋友而感到慶幸，李廷奎以後的日子，應該會好過很多吧！
終於，慧心大師和慧靜大師放心地走了，沒有一絲遺憾。之後的半個月，蘇清被他們幾個照顧的慘絕人寰，除了解手，基本都在床上，身上都快捂出痱子了，他們這麽熱情，蘇清欲哭無淚啊，蘇清並不想像個廢人一樣活著啊。
眼看著到了八月中旬了，他們幾個人還窩在客棧裏，這讓蘇清很過意不去，畢竟九月初十就是科舉了，顧揚還得參加科舉考試呢！
“你們看，現在已經八月中旬了，我們再不出發，可就趕不及去京城參加科舉考試了呢！總不能因為我就耽誤了二哥的美好前程啊！”說著，蘇清賊兮兮地朝著顧揚瞟了一眼，顧揚瞬間就被逗笑了。
“三弟說得是，既然這樣，那我出去雇輛馬車，你跟小四坐馬車，我跟二弟騎馬”。
蘇清一臉的喜色，終於可以出去放風了。
晚上，他們幾個人怕蘇清無聊，來房裏陪著她聊天，不知不覺，就聊到了上次遇刺的問題上。
“大哥，看那天晚上那個殺手，他知道你是李家少爺，好像還很了解你以前的性格，或許是你以前認識的人雇兇殺人，你以前可有得罪過人？或者，你心裏有沒有什麽可能的人選？”
“這麽絞盡腦汁對付我，還用那麽惡毒的毒藥，能對我下此毒手的人，除了我父親從妾擡為正妻的顏氏，恐怕就沒人了吧！”李廷奎嘴角勾起一抹笑，眼底裏卻是蘇清他們從未見過的冷意。顏氏，你對付我，我可以理解，可是你如今傷了我最珍視的兄弟，我們，好好玩兒玩兒。
“還有，這次來刺殺的人只有兩個，若是顏氏真的想要殺死你，不是應該叫更多的人來動手嗎？”，顧揚也發出了疑問。
“會不會是顏氏沒有那麽多錢雇太多人？”蘇湛的小腦袋瓜也在想著這個問題，“或者說，他們有足夠的自信，兩個人就能置大哥於死地”。蘇湛聰慧得讓人咋舌。
“哎呦，小四不賴啊”，顧揚挑眉誇讚道，蘇湛被誇，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看到蘇湛笑，蘇清想起她第一次見到蘇湛，他張牙舞爪的樣子，跟現在一對比，果然是變了不少了，最起碼，他眼裏沒有了哀傷，可是他的活潑勁兒也少了很多，可能是他覺得現在有人管了，不能再亂玩了，免得像個野孩子一樣，給哥哥姐姐丟人。現在的蘇湛，像個小大人一樣。
“小四說得不無道理，顏氏作為一個深閨婦人，肯定也沒有多少錢雇很多殺手，如果只能雇一兩個，那雇的殺手必然要比較強，才能一擊必殺，我武功只是些三腳貓功夫，大哥你看，那兩個殺手的水平怎麽樣？”
“那兩個殺手輕功極好，武功也是中等水平，但是在兵器上淬毒，這種下三濫的手段，倒是讓我想起一個組織----天水宮。天水宮在江湖上崛起不久，我只知道它是一個為了賺錢殺人越貨，什麽活兒都接的組織，養著百餘人殺手，還有一位及其神秘的宮主”。
“這樣說來，那就是天水宮收了顏氏的錢，從顏氏口中得到你的下落和你的能力，再來對你進行擊殺，這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”，蘇清的眸子暗了暗，想到李廷奎從小到大不知道受了顏氏多少迫害，這次回去，怕是先得想辦法除了這個顏氏。
幾個人都有些沈默，畢竟這是他們大哥的家事，不一會兒，還是顧揚打破了沈默。
“大哥，我覺得那天你並沒有用盡全力，你那天一味閃躲後退，看著是被那個殺手逼到了絕境，可是既然實力差距如此之大，那個殺手好像並沒有占到什麽便宜，你也並沒有受傷，還請大哥滿足我的好奇心啊”，顧揚笑嘻嘻地說。
李廷奎笑了笑，這件事，他當然是有打算的。
“我在那個殺手稱呼我為‘李少爺’時，就已經猜到了殺我的人恐怕是顏氏。我父親是兵部尚書，我在京城時，母親早亡，為了自保，會在一家人面前表現得平庸無比，讓他們認為我沒有什麽威脅，那天我故意示弱，也是想著先和以前一樣，讓他們對我放松警惕，我好查我母親的死因，內宅裏那些事兒，想必你們也懂得，從前年紀小，沒想到這一層，現在有了些懷疑，再退一步講，就算我母親的死跟她沒有關系，這些年來她給我的委屈，我也得討回來不是”。
原來大哥是如此的腹黑，惹不得啊惹不得！蘇清默默地想著，並且為遠在京城的顏氏點了一根蠟，宮鬥宅鬥什麽的，看我們兄弟聯合，玩兒不死你。
幾個人都露出了壞壞的笑容，像是在籌謀什麽大事一樣。
一夜好眠，幾個人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，只等回京籌謀了。路上的幾日，蘇湛還得意洋洋地跟蘇清說，是他機智地找了醫女幫她換藥，否則，她是女的的事實可就瞞不住了。真的是好險，她還沒想好要怎麽和別人說呢！
“阿湛，這件事你做的實在是太棒了，以後你也一定要幫姐姐瞞著，到京城後我想做生意，如果我女子的身份暴露，不好拋頭露面，而且也不好跟人接觸，你還小，這些事兒你還做不來，但你可以跟著我學”，蘇清笑瞇瞇地跟蘇湛說，她對這個便宜弟弟是越來越滿意了，不知不覺中，蘇湛已經成為了蘇清生命中割舍不下的一部分，成為蘇清最重要的親人，若是蘇湛有個什麽意外，蘇清估計會瘋。
好像他們幾個都一樣，寧願受傷的是自己，也不願自己珍視的人收到一絲一毫的傷害，否則，便會拼盡全力報覆，一如現在的李廷奎，如後來的蘇清，顧揚，還有蘇湛。
畢竟是大夏天的，蘇清和蘇湛雖然熱，但總歸是在馬車裏，不像李廷奎和顧揚，整天享受著陽光的沐浴，不過幾天，就曬得不行了。李廷奎還好，他以前作為捕頭，本來就是風裏來雨裏去，黑得不明顯，可是顧揚這個養尊處優的少爺，硬生生從風度翩翩的玉面郎君變成了一個糙漢子，變化實在是太明顯，蘇清的樂趣就是取笑顧揚。
“二哥，以前你長得白凈，不說話還能裝一下讀書人，現在這膚色，唉，真是慘不忍睹，你也是二十歲的人了，哪個姑娘都喜歡翩翩少年郎啊，這要是沒有姑娘看得上，你可怎麽辦啊”！說完，一臉擔憂地看著他，搖著頭，好像真的是在替他擔心一樣，可是又不能忽略蘇清語氣裏的揶揄。
顧揚氣結。本來男子黑一點兒也沒關系，可以說是體格健朗，可是蘇清這麽一說，讓帶一點自戀體質的顧揚懷疑了自己的長相。
“我記得二弟三弟認識時好像是三弟懷疑二弟是斷袖來著，要是你二哥將來討不到老婆，長兄如父，我做主，就把你嫁給他吧！”李廷奎一本正經的看著他們兩個人，但好像是在極力忍著笑。
聽了這話，蘇清成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，正在喝水的顧揚也差點把嘴裏的水噴出來。他們倆個人幽幽地對視了一眼，默契的瞪著李廷奎，讓李廷奎心裏毛毛的。
這時候蘇湛補了一句：這不是**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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